公主爱上了那个清冷至极的太傅。

2024-8-30 16:35| 发布者: 暹罗| 查看: 240| 评论: 1

公主爱上了那个清冷至极的太傅。

我听到这个传言后,立刻逮住了罪魁祸首,揪住他的耳朵。

小太子萧景辰疼得嗷嗷叫,小脸皱成一团:「孤没说错,姑姑你就是喜欢太傅!自孤的生辰宴后,姑姑就刻意躲着太傅。孤看得很清楚,姑姑难得少女怀春!」

少、女、怀、春!

我感觉额角在跳,正要发作,却听宫人来报,说太傅来了。

萧景辰气鼓鼓的小脸瞬时变得得意起来。我心中一惊,提起裙摆就想跑,却被他紧紧扯住衣袖。

我满脸黑线,索性将外袍脱了,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,我丢下一句「改日再来找你算账」,就匆匆往外跑。

我也是急昏了头,哪怕我能想起来翻个窗,也不至于同谢钊在殿门口撞了个满怀。

是熟悉的清冷檀香。

我退后两步,不敢抬头看他。眼见他站在原地未动,我疾步要从他身侧离开,却被他伸手抓住。

他修长好看的手扣在我的手腕上,带了些许凉意,我却感觉好像被烫到一般。

「太傅,你逾越了。」

谢钊闻言松开我:「臣失礼,公主稍等片刻。」

他缓步走进殿中,将地上的外袍捡起,细心地掸了掸灰尘递给我,声线冷淡听不出情绪:「外头风大,公主莫要着凉了。」

我接过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如果你诚心诚意地要问我堂堂公主为何这样躲着一个小小的太傅,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——

我把谢钊睡了。

不对,是谢钊把我睡了。

不行,我是公主,姑且算作我把他睡了吧,不然我挺没面子的。

1.

谢钊此人,面若冠玉,皎若明月,灿若星辰。当年才貌无双的状元郎,连素以美貌得名的探花都不及他分毫。皇兄十分欣赏他,让他做了太子太傅,一夜之间,谢钊荣登京城女子梦中情人榜首。

咳咳,其中也包括我。

当年躲在大殿后面的惊鸿一瞥,那如谪仙般的俊美公子,令人至今难以忘怀,那时的确是我少女怀春的时候。

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,谢钊做了我小侄子的老师,那我还不是想见就能见。可惜我作为大齐目前唯一的公主,被皇兄宠成了一个废物点心,干啥啥不行。

我想给谢钊写情诗,写完看着自己狗爬的字,忍不住撕了。我想给谢钊画肖像画,画完发现难以分辨是人是鬼,扔进火炉烧了。我想给谢钊做点心慰劳他,萧景辰先抢去吃了,吃完他吐了。

我唯一擅长一些的大概就是骑射了,因为我同裴大将军家的小女儿裴萱是好友,经常去将军府蹭吃蹭喝,顺带蹭蹭她哥裴洺的课。

将军府的厨子做烤猪蹄真是一绝,我很早就想把他挖来当御厨了,奈何他不愿意进宫,还不肯交出秘方……跑偏了。

我思来想去,张弓搭箭猎了两只经常在东宫晃悠的鸽子想送给谢钊,萧景辰告诉我那是谢钊闲来无事养着玩的,东宫谢府两头飞。

我沉默了,慌慌张张跑回御膳房,却闻见了一阵烤鸽子的香气,混着孜然椒盐辣椒面和些许焦香,想来定是烤得外酥里嫩、入口即化、唇齿留香……我不争气地咽下了口水。

我要给谢钊赔礼道歉,自然不能空着,于是我连夜绣了一个荷包。刘嬷嬷实在看不下去了,她说:「公主,以后出门千万别说您的女红是老奴教的。」

然后她绣了一个稍大些的精致荷包,将我丑不拉几的那个塞了进去,也算是我的诚意。

我在御花园碰见谢钊,顺手就将荷包送给他了。谢钊淡然的黑眸闪过一丝诧异,我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,如果他还是介意,我就再去宫外买两只一模一样的鸽子赔给他。

这事被荣和郡主看见了,她以为我在同谢钊表白。

荣和是名满京城的才女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却因为她是郡主我是公主而经常被我这个小废物压一头,所以她看不惯我。

谢钊走后,荣和对我说:「太傅经世之才,当有鸿鹄之志,你要将他捆在你这个胸无点墨的公主身边做一个碌碌无为的驸马吗?」

少女心事被一盆冷水浇没了。

以谢钊之能,假以时日定能封侯拜相,若他真的当了我的驸马,以后怕是只能领一些闲职做了。

刘嬷嬷的手艺不管放在哪里比较都算得上上乘,谢钊却从未带过那个荷包,我想我大概知晓他的意思了。

很快我到了该嫁娶的年岁,皇兄替我挑了几个他认为很不错的世家公子备选,我都推拒了。皇兄问我是否有了心上人,我啃着将军府打包回来的烤猪蹄告诉他,我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。

皇兄只当我是开玩笑,想在他身边多留几年。当他猛然回神发现不对的时候,我的婚事已经成了他头疼的问题,连小太子都耳濡目染学会来念叨我了。

我被念得心烦,收拾了东西跑去裴萱那里小住。赶巧那段时日在外领兵的裴洺回京了,就经常带我和裴萱出去玩。

皇兄差人让我回宫,说此举不合规矩,我一想到他的催婚魔咒,当即拒绝了。皇兄却突然间转了性,又说让我随便住,想住多久住多久。

我以为他这般阴阳怪气是生我的气了,赶紧跑回宫去,却听见他同太子争论。

皇兄淡定且从容:「朕的皇妹,朕当然了解,乐安她定是心仪那小裴将军。」

而太子急得像个鸽子般咕咕直叫:「孤的姑姑,孤也了解!姑姑喜欢的分明是谢钊谢太傅!」

皇兄了然:「景辰,别以为父皇不知道,你是想让谢钊当了你的姑父,就不再对你那般严厉苛刻——朕告诉你,休想。」

太子泪眼汪汪:「儿臣一心为了姑姑的终身幸福,父皇怎么能这么想儿臣?」

正对峙着,他们发现了帘子后面看热闹的我,将我拎出去质问我,到底喜欢哪个。我摆了摆手背上行囊,顶着一个故作高深的表情,再次离开了皇宫。

据说太子在这件事上跟皇兄杠上了,我心想这孩子叛逆期来得也忒早了些。

叛逆就叛逆吧,但你能不能不要隔三差五地写信来烦我,有本事折腾你父皇去。

太子可怜又委屈地在信中写道——

姑姑你快些回来吧,没有你分散太傅的注意力,孤的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……

知子莫若父,果真让皇兄说对了。

我大笔一挥——

本宫乐不思蜀。

2.

京城最大的酒楼醉风阁斥巨资建了几艘极豪华的游船画舫,裴洺和那老板算是故交,便带着我和裴萱去凑热闹。

老板赠了我们画舫二层的一个雅间,刚踏上楼梯,就见谢钊和陈子祎从甲板走了进来。

陈子祎来这儿倒不稀奇,只是谢钊光是一袭白衣往那一站,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。

他显然看见我了,清冷的眉眼划过一丝淡淡的不快,转瞬即逝。他向来恪守礼法,想必是不喜我此番作为的。

我问陈子祎:「怎么把他带来了,你是没事找事么?」

陈子祎一摇手中的折扇,对我道:「还不是托了公主离宫不回的福,小太子整日被太傅压榨得哀哀戚戚,让我想办法讨好太傅,希望太傅能对他宽容些。」

我觉得他话中的因果关系并不是那么通顺,但也懒得细想。我道:「你可真会找地方,太傅看上去是会喜欢这里的人吗?」

陈子祎轻佻一笑:「呵,男人,我还能不懂?」

我鄙视他。

裴洺是军营长大的,性子向来豪爽不拘小节,他直接邀请谢钊和陈子祎到雅间落座。

雅间的视野极好,透过窗户可将外头的景色一览眼底,明月高悬,湖水粼粼。有薄纱遮面的舞女映着灯火辉煌翩翩起舞,有妙龄乐人抱一虎纹琵琶咿呀弹唱,周围画舫里的欢声笑语不时传来,反倒显得雅间有些冷清。

如果没有谢钊,应该也不会这么冷清。

他进来就挑了我身边的位置坐着,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让我噤若寒蝉。裴洺和陈子祎把酒言欢,裴萱跑到窗边欣赏那曲霓裳羽衣舞,没人注意到我的不安。

我默默喝着裴洺特意给我找的果酒,终是待不住了,想起身去找裴萱,却被谢钊叫住。

「公主打算何时回宫?」

我刚偏了一寸的脚不得不收了回去,看着他那双古水无波的黑眸,我讪笑道:「玩够了就回去。」

「太子殿下成日里念叨公主说想您,功课也不好好做,公主还是早日回去吧。」

「太傅若是待他好些,他就不会想我了。」

谢钊沉默了一会儿,又道:「公主,您是皇上胞妹,皇上疼爱您,但您不该仗着圣宠如此胡闹。如今外头流言四起,于公主清名、于皇家声誉多有不利,望公主三思而后行。」

我看着他,将杯中的果酒一饮而尽,余味竟有些苦涩。

裴洺朝我看了一眼,道:「阿越慢些喝,虽是果酒,喝得太快也会上头的。」

陈子祎插话:「瞧我这记性,光是喝酒有什么意思。听闻这醉风阁新来了一位琴师,技艺绝佳,不如将她请来助助兴?」

他唤来小厮吩咐下去,很快,一个风姿绰约、容貌姣好的女子抱着古琴推门进来。

女子还未说话,陈子祎就道:「弹一曲《凤求凰》吧。」

女子款款行了个礼,便坐下开始拨动琴弦,葱白手指在弦上划过,很是赏心悦目。我不通音律,却也觉得她弹得十分动听。

一曲作罢,陈子祎抢先一步鼓掌夸赞道:「此曲当值千金。」

那女子又起身行了一礼,柔声道:「公子谬赞。承蒙各位贵人厚爱,妾喜不自禁。」

此话一出,几道视线齐齐被她吸引。倒不是她说错了什么,而是她的声音,竟与我有七八分相似,只是说话语调不同。

陈子祎摇着手中的折扇,笑得花枝乱颤。

裴萱低声对我笑道:「阿越,她说话好像你在撒娇。」

我掐她的腰:「本公主从不屑于撒娇。」

陈子祎问那女子:「姑娘叫什么名字?」

「妾名唤钟念念。」

我感觉身边的谢钊又抬眸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,眉头微不可查地蹙起。

在陈子祎的要求下,钟念念又弹了好几曲,直至散席。

听曲儿确实助兴,我一不留神竟将一壶果酒都喝空了。裴洺说得没错,喝得太快确实有些上头,我感觉自己神志还算清醒,脚步却已经虚浮了。

裴萱也爱喝那果酒,她酒量比我差多了,此刻抱着裴洺的手臂摇头晃脑。

我嘿嘿一笑,学着她的样子抱住裴洺的另一只手臂,她说什么我便说什么,她叫哥哥我也叫哥哥,鹦鹉学舌煞是有趣。

裴洺被两个醉鬼挤在中间,无奈地伸手艰难地揉了揉我俩的头发。

我听到谢钊在一旁淡淡道:「小裴将军,这于礼不合。」

而后我被人扯开,由于没站稳,又落入一个好闻的怀抱。是清冷的檀木香,我很喜欢,于是我抬头,朝着怀抱的主人甜甜地叫道:「哥哥——」

陈子祎「噗嗤」笑出声,道:「太傅,这于礼不合。」

谢钊身子一僵,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推开:「公主,臣送您回宫。」

我一听,赶忙挣开他的手,脑子晕晕乎乎地就想跑。可这是在甲板上,画舫还没靠岸,我能跑哪去?于是我在众目睽睽之下,扑通跳进了水里。

寒凉的湖水让我打了个哆嗦,彻底清醒了过来。甲板上的人慌乱不已,我看到一袭白衣的谢钊难得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,他毫不犹豫地随我跳了下来。

3.

我水性极好,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。

谢钊不会水,这是他跳入水里以后我才知道的。

我很怀疑,他自己也是才知道这件事的,不然就是喝酒喝昏了头,否则一向运筹帷幄的太傅如何能做出这种傻事。

本来我轻轻松松就能游上岸,这下还得拖个谢钊。裴洺被裴萱缠着动弹不得,陈子祎是个旱鸭子不敢动弹,随行的几个会水的小厮跳下来帮我把谢钊捞上了岸。

谢钊呛了不少水,脸色很白,几缕湿透的墨发贴在额前,薄唇泛紫:「臣惊扰了公主,望公主见谅。」

「无妨。你快去换身衣服吧,别着凉了才是。」

我跟醉风阁的老板要了套衣服就近找地方换了,出来时谢钊已经离开了,我就随裴洺裴萱回了将军府。

第二日裴洺回来说,谢钊生病告了假没去上朝。回过神来时,我已经遣人提了补品站在谢府门口了。

真要命,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呢。

绿萝上前敲了门,开门的是个老管家,知晓了我的身份和来意后,和蔼地将我们迎了进去。

「谢管家,太傅他身体可有大碍?」

「劳公主挂念,我家公子无碍,只是受凉烧了一宿,今早已经差不多退烧了。」

我点点头:「那就好,我带了些补品来,管家你给太傅炖了吧。身子那么差还逞能,合该好好补一补。」

谢管家让人接过,对我道:「也是怪了,虽说公子小时候会凫水,但自从他的生母落水逝世后,他就不太敢下水了。昨儿个他湿透了回府,真是吓了老奴一跳。」

「啊,是这样啊,」我心虚地别过头,「我去看看他。」

谢府不算特别大,仆从也不多,走了一路,只看见一些家丁和老嬷嬷,连个年轻的丫鬟都没有。

走进谢钊住的院子里,我听到房间传来些声音。

「公子,您都烧成那样了怎么能不吃药呢?」

「烧已经退了。」

「公子,大夫说了,这药得吃满一个疗程的。您就别犟着了,把这碗药喝了吧。」

「不喝,出去。」

谢管家忍俊不禁对我道:「公主见笑了,我家公子生了病就像个孩子似的,不爱吃药。」

房门没关,我就直接走了进去。谢钊身着中衣,披了件外袍靠在床头,冷着一张俊脸同床边的小厮僵持着。小厮急得团团转,恨不能将手里那碗药给他家公子直接灌下去。

「太傅这般模样要是叫太子瞧见了,他以后怕是再也不会服你的管教。」

谢钊转头看到是我,苍白的脸上竟浮起两分红晕,他轻咳两声道:「公主恕罪,臣人在病中,不便行礼。」

我从那小厮手中接过药碗,举到谢钊面前:「生病了就乖乖吃药。」

谢钊对那小厮道:「谢七,你先出去吧。」

谢七和谢管家一同退了出去,绿萝见状,也跑去了外间呆着。

谢钊盯着我手里那碗黑漆漆的药汁,良久他叹了口气:「公主先将药放下吧,臣一会儿就喝。」

「不行,现在就喝,药凉了就更难以下咽了,」我又往他面前凑了凑,「难不成你想要本公主喂你?」

(本文来源知乎《清冷檀香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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